十一月的北平府,朔风凛冽,天寒地冻。
燕王三卫营帐之上的旗帜飒飒作响,十几根长短不一的冰棱,挂在营帐上方的边缘位置,校场之上,只剩下枯瘦白杨,几堆残雪,已见不得几名士卒。
夜深,大营更显寂静。
有几道身影,左右张望一番,见没有人,便窜出营帐,小心地摸到一处营帐处,掀开沉重的帘子,钻了进去。
营帐内,已有三个人,围坐在暖手火炉旁,并不做声。
陆陆续续,进入营帐的人已有二十余,大家分散在各处,沉默不言。
“百户,人已经到齐了。”
昏暗中,有人说了一声。
百